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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冯嘉和
责编｜雨亦 五花鹿
最近毛晓彤手撕陈翔，登上了热搜。
还曝光了一段录音，其中句句质问陈翔：
为什么带女孩子回家并脱衣服；
为什么在节目里说自己单身；
为什么在微博和节目里卖惨.......
逻辑清晰，怼人在理，充分表达情绪，看得让人非常解气。
当然不是所有被伤害的人，都可以做到如此有力的反击。
今天我们就顺着这件事，来聊一聊：怼人的哲学。
01
怼人很爽，但你敢不敢？
最近一个朋友跟我倾诉：她遇到了职场PUA。
被老板打压、被同事甩锅，上班跟上刑一样煎熬，正纠结要不要辞职。
其实不仅职场，生活中各处都有可能会遇到那些喜欢打压、不尊重人的人。
于是我们一起探讨了几个问题：
你相信那些不尊重你的人会改变吗？
面对别人的打压和不尊重，你会容忍吗？
你是否可以当“坏人”，比如怼回去？
如果你也在人际关系中被打压，不妨带着对这几个问题的思考看下去。
去年，日剧《半泽直树》备受关注，堪称 “反职场PUA教程” 。
男主角半泽直树是东京中央银行的职员，他的人生信条有二，曾一度在网上刷屏：
1.坚信人性本善
2.人若犯我，必定以牙还牙
他一直很重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面对认真工作的后辈，会充分给予支持和鼓励。
然而，银行职场并不那么太平，他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官僚主义、尔虞我诈、见风使舵的情况。
上司常常甩锅给下属，还把下属的功劳占为己有。
同时，其他不尊重人、打压人的现象也层出不穷。
现实中，大部分人在遇到这种情况，都只是自认倒霉，选择默默忍受。
而在剧中，主角半泽直树总会在第一时间、单刀直入地甩出教科书式的怼人名句，怼到对方哑口无言。
例如，遇到了暗中使诈的公司高层，半泽毫不客气地反击：
遇到有人强行把罪名扣在自己头上时，半泽直指对方问题：请不要偷换概念！
面对别人打官腔答非所问时，犀利反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忽悠人了？
这个怼天怼地无所畏惧的男人，说了很多人敢怒不敢言的心声。
并且每次都是搜集好各种证据、做好多方面准备后再发起滴水不漏的反击。
全程行云流水，看着让人非常爽。
但也有不少人说，虽然看剧爽，但自己依旧不敢怼，做不到这样。
这是为什么呢？
02
“怼人”背后的心理逻辑
为什么大多数人不敢这样做？
表面上看是现实的因素。
我们当前的社会，依然是一个「传统的熟人社会」。
是关系、人情、面子和权力共同支配的我们的行为模式。
所以就算看不过眼对方，依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默劝自己一句 “凡事留一线” 。
说白了，不敢怼上司，是因为要养家糊口；
不敢怼周围的朋友，是怕以后少了一条退路。
但往深处去探索，其实是两个重要因素：
第一，不允许自己当坏人。
恐惧当坏人的后果，觉得会很糟糕，会被辞退、被报复；
第二，不相信对方会改变。
觉得反正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和和谐谐的多好......
但这两点，其实都是悖论。
首先，怼人反而常常能让问题得到解决。
我特别喜欢歌德说过的一句话：「人只要努力，就一定会犯错。」
很多时候我们感觉活得很累时，可能正是因为把一些不可能达到的要求背在身上。
例如 “在所有人心目中我都要是个好人” 、 “我不能跟任何人起冲突” 、 “我不能犯错” ……
在一次会议上，半泽直接表达了自己对于高层处事不当的质疑，遭到 “没有礼貌” 的批评。
他是怎么回答的： “反正已经没礼貌了，我再补充一句......”
然后继续开始下一轮狂风骤雨般的进攻。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 “你们觉得我没礼貌，或者觉得我很坏，统统随你的便。”
现实生活中，如果有人说我们没有礼貌，大部分人的本能反应是立刻反思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
若想要 “坏” 得心安理得，内心就需要深刻明白 “坏” 背后的意义。
半泽很清楚自己的言行的目的。
一是，是为了不让对方逃避问题。
如果用温和的方式沟通对方就能够把话听进去，我们当然会优先心平气和地沟通。
但有时候面对一些 “无赖” ，我们只有采取这种看似没礼貌的表达，才能逼着对方直面那些需要解决的问题。
二是，教会别人尊重自己。
试想这样的人，也许会有点带刺，但注定是不会轻易被忽悠和欺骗的。
大家知道，要忽悠一个敢言的人，根本不可能。
只有允许自己偶尔 “坏一点” ，才能得到真正的尊重。
同时，也能把试图不尊重你的人，试图从你这里占便宜的人，从你的身边淘汰掉。
毕竟这些关系，不维持也罢了。
其次，不怼人，不仅会让问题变得更加严重，同时也会加剧关系的破裂。
人们通常会认为，不向对方表达不满，是出于尊重对方，维护关系。
但真的如此吗？
我问我那个饱受职场政治折磨的朋友：
遇到这么多明显把责任推卸给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她的回答非常具有代表性：
说了有什么用呀？对方不会改变，而且只会把关系搞得更尴尬。
但事实上，恰恰是因为她不怼，才让关系变得更糟。
当同事谴责她、打压她、甩锅给她的时候，她碍于情面不好反驳，只能 “嗯嗯好的” 附和。
这种肯定的回应，容易让对方形成 3个认知 ：
1. 你就是这样糟糕，你自己也认可这一点；
2. 你能接受我的粗暴对待，推卸责任也可以；
3. 你没有主见，需要我来指导你怎么做。
于是，在这个同事心里，她会觉得你是一个需要 “教育” 的人，觉得你是一个可以被甩锅的人。
因此她以后会肆无忌惮用自己粗暴的方式来 “教育” 、 “伤害” 你。
时间一长了，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对待你，直到最后你自己受不了，选择离开，关系随之断裂。
退一万步，就算这段关系维系下去，也没有价值。
大家不会尊重你，也不会因此给你升工资、拉人脉，甚至还会在背后说你无能。
就像毛晓彤，本想着留个情面不揭穿。
没想到对方以为她好欺负，进一步伤害她。
最后还好怼回去，这事才算是了结。
所以遇事不怼，真的是太亏了。
03
允许自己怼人，也是对自己的一种爱
最后，我想再强烈推荐大家去怼人。
原因是，怼人也是自爱。
这样听起来有点怪，但实则不然。
心理学上我们会说要学会 “爱自己” ，所谓 “爱自己” 的一个通常表现就是：
重视并照顾自己的感受。
而怼人，这个行为源自的直接情绪就是愤怒。
这是极富有意义的一种情感。
作为人类的基本情绪，愤怒的意义在于提醒个体——我正在受到不合理或不公正的对待。
一般遇到这种时候，我们的理智和道德感会跳出来和愤怒开一个 “紧急会议” ：
讨论现在这个情况要表达愤怒指出不公吗？还是忍一忍过去了？
如果选择忍一忍，表面上看似双方没有争吵一切安好。
但其实此时本应该指向对方的愤怒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指向了自己：
轻则觉得自己无能，只能任人欺负；
重则认同对方的欺负，觉得自己很糟糕。
如果一个人长期一直默默忍受不做反抗，就会习惯性地自我攻击，甚至渐渐变得 习得性无助。
所以当遇到不合理对待时，一昧地压抑情绪、避免冲突并不能解决问题。
真正需要做的，是学习掌握正确表达愤怒的方式。
“怼” 表面上展示愤怒，其实是在心疼自己。
尽管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也永远都不会为自己伤害别人这件事情而道歉。
但别人是别人，自己是自己。
从心理的角度出发，我依然鼓励大家向那些伤害了你的人和事表达不满。
因为我们表达的目的，不仅是尽最大可能性去改变身边的这种不良关系。
更多是通过行动去练习如何保护自己、照顾自己的感受。
在这种表达的过程中，我们会发现自己的内心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允许释放自己，合理地表达愤怒，也是给自己解决问题的机会，给别人尊重自己的机会。
当个真实的 “坏人” ，比假装一个好人健康多了。
作者简介：冯嘉和，一个低调的心理咨询师 。
本文原创首发公众号：武志红（ID:wzhx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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