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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见网友提到,一个中国学者孙隆基称美国是“杀母”文化。搜到了这本书的电子版,又买了图书。然后看到这位台湾学者的几部著作,不仅惊叹——这些书的主题,都是我最关注的。
于是,到卓越网和当当网上买了能买到的他的所有书,先到了这一本《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
今天只是翻了翻,不得不说:好书!好书!
向大家推荐,特别是爱思考的朋友。书偏学术,也是大部头,需要耐心读的。
先发一些摘录:
在中国历史上,老百姓的铲平主义与统治者的专制主义是互相配合的,如果中国文化说得上是人类史上最牢固的保守主义之一,那么,中国老百姓与统治者的这种完美无间的配合可以说是人类史上最成功的阶级合作主义——其共同效果则为维系结构之不变。
中国人虽然将“心”抬到了首位,但是这个“心”是用来制约的,同时也是被制约的对象,而不是让人热情奔放的。换而言之,中国文化将“人”设计成为一个以“心”为主导的动物,而又用别人的“心”去制约他的“心”。
中国式的“成长”是不讲究断裂与分离的,事实上,是人格外部人伦关系的堆砌胜于人格内部动态开展的过程。因此,辈分的升等并不等于人格的成熟。在并不以“性”为主导的中国文化里,西方人眼中所谓的乱伦的冲动,也可以在孝道的掩饰下表现。
存在主义者认为:一个人只有从所有的社会角色中撤出,并且以“自我”作为一个基地,对这些外铄的角色做出内省式的再考虑时,他的“存在”才开始浮现。如果他缺乏这道过程,那么,他就成为了一个没有自己面目的“无名人”。
中国人则认为:“人”是只有在社会关系中才能体现的——他是所有社会角色的综合,如果将这些社会关系都抽空了,“人”就被蒸发掉了。因此,中国人不倾向于认为在一些具体的人际关系背后,还有一个抽象的“人格”。
中国人对“人”下的定义,正好是将明确的“自我”疆界铲除的,而这个定义就是“仁者,人也”。“仁”是“人”字旁一个“二”字,亦即是说,只有在“二人”的对应关系中,才能对任何一方下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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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隆基关于“仁”的说法,让我想起了一位来访者对“二”的定义。他说,自己很二,而二的意思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人喜欢,但又很想讨别人喜欢,但又不相信,但还是去做了一些讨好行为,这时拧着的行为,就很二。
也就是说,去掉了“仁”字的人字旁,也即“自我”,而去追求关系,就会变得“二”。
话题: